“咱们都是成年人了,一次失控算不得什么;我不想这件事影响咱们的师生关系,可以吗?”
望着殷九竹那双潋滟的眸子,景旭迷迷糊糊地差一点就要被她牵着鼻子走了。
但关键时刻,景旭清醒过来——他怎么能点头?他如果点头了,不就表明他同意殷九竹的说法,把那晚经历的一切都当作“成年人”之间无伤大雅的一段迤逦美梦,说丢掉就丢掉了?
景旭想要的,既不是殷九竹的“道歉”,也不是殷九竹的“忘记”。
“老师,这件事你可以装作没发生,但是我不可以。”
景旭难得聪明,他摆出一只被□□过的幼犬似的眼神,语带控诉:“那天早上我醒来后,你却不见了,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里,而且,你还在床头柜上给我留了钱!我问了别人,说留钱代表你把我当成‘那种人’——难道在老师心里,我就那么不堪吗?”
“留钱?……”殷九竹一愣,很快想起来,慌张解释,“你不要误会了,给你留钱不是那种那意思,那是房费!”
景旭不吱声,扭过头,不去看她的眼睛。
他浑身上下写满了委屈,这幅样子搞得殷九竹更加愧疚了。都说为人师表,可她这个老师却深深伤害了学生的感情。
她咬牙:“我要怎么做,你才能原谅我呢?”
景旭皱眉,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阵,才勉为其难地开口:“那我有三个要求。”
“你说。”这时候不论景旭提什么要求,殷九竹都会接受的。
“第一个要求,以后从医院上下班时,咱们不要特意分开走。”
“什么?”殷九竹没想到,他的第一个要求居然是这个。
景旭垂下眼帘,低声道:“现在天气好冷,我不想每天上下班时,都要在医院外而耽误几分钟,就为了躲开同事的关注。”
殷九竹迟疑了:“一起上下班的话,那同事们不是很快就会发现咱们住在一起吗?”
“发现就发现吧。”景旭镇定反问,“用老师的话讲,咱们都是‘成年人’了,成年人合租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……”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。
“第二点,”景旭继续说,“咱们既是同事,又是合租室友。我不想回到家里之后还要叫你老师,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一直没有下班。”
殷九竹问:“那你想叫我什么?”
景旭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地伸出脚:“我看盼盼姐都叫你小竹……”
“景旭,你不要得寸进尺!”殷九竹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,她敲打他,“你比我小六岁呢。”
她声音一高起来,景旭的气焰立刻低了。
他立刻改了口风,忙说:“九竹,叫九竹总行了吧?”
“……”殷九竹一愣。从小到大,她的师长、同学、朋友,都亲昵地称呼她小竹,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用九竹唤她。
见她不反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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